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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第十二章-《梅尔罗斯:NEVER MIND》

第十一章:https://chel2.lofter.com/post/1d22d3c7_12ba00188

译者:叶猫&切尔 【折尔猫翻译组】

(是的,我们和另一个折竹妹子成立了一个小翻译组,以后的翻译作品都会以该名发布。官方微博“折尔猫翻译”放置所有翻译作品,欢迎关注。)

【看全文请前往“梅尔罗斯原作”tag】



Chapter 12 (第一卷终章)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安妮心情很好。她一屁股坐到棕沙发上,踢掉鞋子,点了支烟。“人们都说你的才华横溢声名远扬,“她对维克多说,”不过我对你不那么著名的身体更感兴趣。“

  维克多有些紧张地笑了笑,走到房间那头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名气并非一切。“他说。

  ”过来。“安妮柔声命令道。

  “来一杯?”维克多问。

  安妮摇了摇头,盯着维克多在酒杯里丢了几块冰。

  他走向沙发,在她身旁坐下,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当她倾过身去吻他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敏捷地从酒杯里捞出一块冰,顺着她裙子的前襟滑了进去。

  “天啊,”安妮喘着气说,尽力维持着她的姿态。“这真是清爽诱人,而且够湿。“她加了一句,扭动着让冰块顺着小黑裙下滑。

  维克多把手放到她裙底,娴熟地接住了冰块,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会才又让它落回到酒杯里。“我觉得你会想要降降温。“他一边说,一边稳稳地撑着她的膝盖。

  ”老天,“安妮用她慢吞吞的南方口音拖腔拖调地低声说,“虽然你长得不像,但我能看出你是个食欲旺盛的男人。“她抬起一只脚放到沙发上,同时抬手抚向维克多浓密的卷发。她温柔地将他的头引向她抬起的大腿。维克多吻了吻她内裤,像接葡萄似地轻轻咬住了白色的棉布。

  ————

  由于辗转难眠,埃莉诺干脆套上一件和服式的睡袍,下了楼爬进了车里。她被别克车的白色皮革包围着,手握普列牌香烟和从车座下拿出来的那瓶白兰地,她反常地感到有些兴奋。当她打开蒙特卡洛电台后,发现正在放她最喜欢的歌——《波吉和贝丝》里面的《我一无所有》——以后,快乐感更是圆满了。她无声地念着歌词“一无所有对我来说也是奢望“,一边左右晃着头,基本上算是跟音乐合拍。

  当她瞧见布丽姬特踉踉跄跄地走在月光下,手里的行李箱不断撞着膝盖时,埃莉诺想,她肯定又是产生幻觉了。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想法。那丫头在干什么呢?好吧,其实挺明显的。她正要离开这里。而看到她做这件事如此简单,埃莉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在她花了许多年去想象怎么才能在禁闭室下挖个秘密地道后,她被新成员就这么直接走出大门的行为给惊呆了。她就像自由之身一般走下车道。

  布丽姬特把行李箱从这手换到另外一手。她不确定箱子能否塞进巴里的后车座。这整件事说白了就是一次赌气。她把尼古拉斯丢在床上,后者像往常一样鼾声如雷,像一头流感晚期的老猪似的。布丽姬特的计划是先把她的行李丢在车屁股后面,等跟巴里汇合以后再回来取它。她又换了只手。奔向自由的诱惑在行李的重压下明显没那么吸引人了。

  凌晨两点半在小村庄的教堂见,巴里在晚餐前那通电话里如是说。她把行李丢进一丛迷迭香里,叹了口气好向自己证明,她感到的烦躁而不是害怕。要是这村子没有教堂怎么办?要是她的行李给偷了怎么办?再说了,村子离这儿有多远?老天,生活可真够复杂的。她九岁时离家出走过一次,但因为不敢想象她父母在她离开后会说些什么,就又原路折返回去。

  来到通往村子的那条小路后,布丽姬特发现她被松树给包围了。四周的阴影越来越浓重,直到连月光都照不进这条路。一阵微风吹动了树枝,布里吉特猛地停了下来,满心恐惧。说到底,巴里是个有趣的人吗?在他们约好以后,他说,“不见不散!”当时她沉浸在离开尼古拉斯和梅尔罗斯一家的想法里,根本就忘了要对此感到恼火,可现在她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么恼人。

  ————

  埃莉诺思索着自己是该再去拿一瓶白兰地(这酒原本是在车里喝的,因为它够劲儿),还是该躺回到床上去喝威士忌。不管是哪种方案,她都得回到屋子里。刚要开车门的时候,她又瞥见了布丽姬特。这次她拖拽着行李箱摇摇晃晃地走上车道。埃莉诺对此无动于衷,她已经决定不为任何事感到惊讶了。说不定布丽姬特是为了锻炼,每晚都会这么做;或许她想搭个车去什么地方。只要布丽姬特赶紧回到房子里,埃莉诺就宁愿旁观,不想掺和进去。

  布丽姬特觉得她听见了收音机的动静,但那声音消失在了树叶的沙沙声中。她对这次的越轨行为感到尴尬而心烦意乱,更别提她的胳膊还酸得要命。哦,无所谓了,至少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基本上吧。她推开宅邸大门,发出吱呀一声。万幸的是,她确定尼古拉斯睡着后就跟头被下了药的大象似的,什么动静都不会吵醒他。但要是她吵醒了大卫可怎么办?那疯子。关门的时候又是嘎吱一声。就在她蹑手蹑脚地走下长廊时,听到了一声类似呻吟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响亮的哀鸣,就像痛苦时的哭喊。

  随着一声惊恐的喊叫,大卫醒了过来。为什么人们总是说“不过是场梦罢了”?他的梦总是折磨他、肢解他,直到精疲力尽。它们似乎只是一种更深的失眠,好像睡眠本身就是为了向他证明他根本无法休息。今晚他梦见自己就是雅典机场的那个跛子。他能感到四肢像藤蔓一般扭曲,在他想要往前走的时候,头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而他不听话的双手则扇着他自己的脸。机场休息室里的旅客全是他认识的人:拉克斯特中心的那个酒保、乔治、布丽姬特、数十年来他在伦敦参加的派对上的来宾,他们全都在聊天和读书。而他,则费劲地把自己从房间这头拽到那头,一条腿拖在身后,想要说:“好啊,我是大卫·梅尔罗斯,希望你没被这可笑的伪装给骗了。“可他只能发出呻吟声,在他更绝望时,就只能发出尖叫,同时往那群人身上丢烤坚果的广告,而且准头差得可怕。他能从一些人脸上看出窘迫,其他人则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他听见乔治对他的邻居说:“多么讨厌的人啊。“

  大卫打开灯,摸索着寻找他那本《乔洛克斯远足嬉游录》。他想知道帕特里克会不会记得。人总是需要压抑的,当然了,虽说他自己的欲望并不总是能抑制得住。他必须得尝试不那么去做了,否则就是在挑战底线。大卫忍不住为自己的放肆笑了起来。

  ————

  帕特里克没从梦中醒来,尽管他能感到有根针从肩胛骨下穿进,又从他胸膛里穿了出来。粗糙的线正将他的肺像缝旧布袋一样缝起来,直到他再也无法呼吸。恐慌像黄蜂似的在他脸庞附近飞舞着,躲避、环绕、拍打着空气。

  他看到了那条在森林里追赶他的阿尔萨斯狼狗,感到自己又一次跑过那些哗啦作响的黄叶,步子越迈越大。随着那条狗越逼越近,几乎要追上他时,帕特里克开始大声算起了加法,在最后关头,他的身子离开了地面越飞越高,直到他俯视着树梢,就像注释着船边的海藻。他知道永远也不能让自己坠入梦乡。在他下方,那只狼狗在飘起的落叶之中猛地刹住脚,叼起了一根枯枝。

  

【Never Mind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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