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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德ID:11594

【翻译】第八章-《梅尔罗斯:NEVER MIND》

译者:切尔&@叶猫   

【看全文请至“梅尔罗斯原作”tag下】

上一章:https://chel2.lofter.com/post/1d22d3c7_ee9c532a

                                        Chapter 8
  吃午饭的时候,大卫觉得他对中产阶级的蔑视可能有点过了头。即使是在骑兵和警卫俱乐部里,也没有人能够夸耀自己是同性恋和近亲乱伦的恋童癖还受到友好接待。他能和谁说他强奸了自己五岁的儿子呢?他可想不到会有谁听到之后不想转移话题的——尽管他们有些人的行为要比这段短暂、野蛮但也并不完全令人不快的经验还要糟得多。他对伊薇特笑了笑,一边说着自己有多饿,一边开始准备吃烤羊羔与豆子。 
  “先生整个上午都在弹钢琴。” 
  “还有和帕特里克一起玩。”大卫诚实地补充道。 
  伊薇特说他们在这个年龄总是玩得精疲力尽。 
  “精疲力尽!”大卫同意道。 
  伊薇特离开了房间,大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罗曼妮康帝酒,那是他原本从地窖拿来为晚餐准备的,但现在他打算自己喝了。地窖里总是有很多好酒,和小羊羔配在一起棒极了。“宁缺毋滥,只要最好。”这就是他的人生座右铭,只要那份“缺”还没有发生在他头上。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感性主义者,在刚刚的这段小插曲里,他其实没有做任何“医学上”的危险事情,只是在两瓣臀之间摩擦了一下,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在这个还在上学的孩子身上。如果他犯了什么罪,那就是太拼命地教育儿子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60岁了,要教他的东西太多了,时间又太少了。 
  他按响了餐盘旁边的小铃铛,伊薇特又回到了餐厅。 
  “羊肉非常棒。”大卫说。 
  “先生要不要来一份苹果挞?” 
  唉,他已经没有肚子留给苹果挞了。也许她可以去怂恿帕特里克配着茶吃一点。他只想喝点咖啡。她能把咖啡带去客厅吗?当然可以。 
  大卫的双腿变得僵硬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在牙缝里急促地吸气。“该死的!”他大声说。他突然之间对风湿性疼痛完全无法忍受,于是决定上楼到埃莉诺的浴室里去,那是一个药品天堂。他很少使用止痛药,更喜欢用稳定的酒精和他自己的英雄主义情节来抑制疼痛。 
  大卫打开埃莉诺浴池下的柜子时被琳琅满目的管子和瓶瓶罐罐震惊了:有干净的、有灰暗的、有黄色的、还有橙色的瓶子上面盖着绿色的瓶盖,有塑料瓶也有玻璃瓶,全都来自各种不同的国家,全都告诫着消费者不要超过规定使用剂量。这里甚至还有标着“安眠酮”和“速可眠”的信封,他猜想这些信封一定是从别人的浴室柜子里偷来的。他在巴比妥酸盐、兴奋剂、抗抑郁药和催眠药中搜寻,却惊讶地发现止痛药寥寥无几。他只找到了一瓶可待因(译者注:一种用鸦片制成的止痛药),一些DICONOL和DISTALGESICS(译者注:均为镇痛药名称)。在这时他发现橱柜的后面还放着一瓶他两年前给他的岳母开的糖衣鸦片丸,以缓解她因肠癌而生的腹泻。那是他在希波克拉底医学派最后的仁慈,在他那短暂的行医时期结束很久以后的如今,他又充满了对治疗师艺术的怀旧感。 
  一瓶来自圣詹姆斯街的哈里斯药店的药瓶标签上写着:“鸦片(B.P. 0.6谷物)”,在下面又写着“瓦朗塞公爵夫人”,最后是“按规定服用”。鉴于瓶子里已经被拿走了几十颗药丸,他的岳母一定是在染上毒瘾之前就过世了。仁慈的解放,他想,然后把药瓶扔进他犬牙花纹的夹克口袋里。如果她是一个鸦片成瘾者的话,那就太无聊了。 
  大卫把他的咖啡倒进了一个十八世纪的小瓷杯里,上面装饰着金色和橙色的小公鸡在一棵金色和橙色的树下争斗。他从口袋里拿出瓶子,把三颗白色的药丸握在手里,喝了一口咖啡,吞了下去。一想到在鸦片的影响下他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息,他就感到兴奋。他决定喝一些他出生年份酿造的白兰地来庆祝一下。这酒是来自埃莉诺的礼物,当她买下整整一箱的时候,他告诉她他甘愿为此变老。为了更好的满足欲求,他又点燃了一支雪茄,坐在窗户边的扶手椅上,手上拿着一份破损的瑟蒂斯写的《乔罗斯的旅行与盛宴》的复印本,他津津有味的读起了第一段:“哪个真正的城市运动员没有推迟过最重要的事情——也许是他的婚礼,又或者是他肋骨的治疗,而去和一群拥有荣誉感的人和《萨利的银狐犬》杂志一起勇敢地面对清晨呢?” 
  * * * 
  几个小时后,当大卫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成千上万细小的皮筋绑住,困在一段混乱不堪的噩梦中。他的视线沿着裤线慢慢地抬起来,最终聚焦在咖啡杯上。咖啡的边缘似乎有一条细细的发光的带子,在小圆桌上缓缓地升起。当他注意到其中一只金橙色的小公鸡正慢慢地啄出另一只的眼睛时,他感到不安,却被吸引住了。他没料到会产生幻觉。尽管现在他的身体没有了疼痛,但他还是担心幻觉带来的失控感。 
  当他从椅子上爬起来的时候,扶手椅的感觉就像奶酪火锅,走到地板上则让他想起了爬沙丘的情景。他倒了两杯冷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希望它们能在埃莉诺带着尼古拉斯和他的那个姑娘回来之前把自己弄醒。 
  他想去轻快地散步,但又禁不住停下来欣赏他周围的豪华景色。他突然对那座黑色的中国橱柜和漆面上印着浮雕的彩色雕像感到特别着迷。一位重要的清朝官员坐在马车娇子里,而他戴草帽的仆人将一把阳伞举过他的头顶,缓慢地旋转着。 
  大卫将目光从这富有生机的一幕上移开,然后朝外走去。他想知道新鲜空气能否消除这阵恶心,把他的自控力还回来。但在那之前他听到了埃莉诺的车子驶下车道的声音,于是又原路返回到屋内,抓起他那本瑟蒂斯,躲到书房里去了。 
  把安妮在维克多那里放下后,尼古拉斯就取代了她在副驾的位置。布丽姬特昏昏沉沉地在后座伸着懒腰,埃莉诺和尼古拉斯说的人名她一个也不认识。 
  “我都忘了这儿有多漂亮了。”他们靠近房子时尼古拉斯说。 
  “而我就没记起来过,”埃莉诺说,“虽然我还住这儿呢。” 
  “哦,埃莉诺,你这么说也太让人伤心了。”尼古拉斯说。“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然我不会享受你家的茶的。” 
  “好吧,”埃莉诺说,把电动车窗摇了下来好点上支烟,“这不是真的。” 
  “好姑娘。”尼古拉斯说。 
  对她的新环境,布丽姬特没什么好说的。透过车窗,她能看到一栋有着浅蓝色百叶窗的大房子,侧面有着宽台阶。紫藤和金银花攀在墙上,让石砖显得没那么单调。她觉得以前好像见过这一幕,但这对她来说就跟杂志上的彩图一样不真实。毒品让她欲望攀升,她现在想自慰,周遭的一切似乎离她很远。 
  “弗朗索瓦斯会来拿你们的行李,”埃莉诺说,“就放车里,回头他会拿过去的。”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尼古拉斯说,他想跟布丽姬特单独在房间里呆一会,好告诉她“打起精神”。 
  “别,真的,就让弗朗索瓦斯拿吧,他这天一直游手好闲的。”埃莉诺说,她其实是不想跟大卫独处。 
  尼古拉斯只好对布丽姬特微笑着表达不满,而后者现在正忙着躲开石砖台阶中的裂缝,根本不往他那边看。 
  他们进到门厅里时,埃莉诺高兴地发现大卫不在。说不定他溺死在浴缸里了,但这要求有点高。她将尼古拉斯和布丽姬特安置在露台,自己则到厨房里让伊薇特煮些茶。因为路上她喝了杯白兰地。 
  “你就不能时不时拉拉家常吗?”尼古拉斯等到就剩下他和布丽姬特以后马上说,“你一个词都没跟埃莉诺讲。” 
  “好吧,亲爱的,”布丽姬特说,还在试着躲开裂缝。她转向尼古拉斯,压低了嗓门说,“就是这棵吗?” 
  “什么?” 
  “他让她四肢着地吃无花果的那棵树。” 
  尼古拉斯仰头看向楼上的窗户,想起了上次住在这里时他在房间里听到的对话。然后他点点头,举起手指放到嘴唇上。 
  无花果散落在树下。有的已经腐烂成了一块黑斑和几颗果核,但大部分还没腐败,紫色外皮上包着一层白膜,还没坏。布丽姬特像狗一样跪到了地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尼古拉斯嘶嘶地说,大步跨到她身旁。会客室的门在这时开了,伊薇特走了出来,端着一托盘蛋糕跟茶杯。她仅仅只是瞟了一眼,但确认了她的怀疑:英国富人跟动物世界的关系令人困惑。布丽姬特站了起来,狡黠地笑了起来。 
  “啊,真高兴见到你,伊薇特。(原文为法语)”尼古拉斯说。 
  “你好,先生。(原文为法语)” 
  “你好。”布丽姬特撒娇地说。 
  “你好,夫人,”伊薇特坚定地说,尽管她知道布丽姬特没结婚。 
  “大卫!”这时尼古拉斯越过伊薇特的头喊道。“你去哪儿躲着了?” 
  大卫朝尼古拉斯挥了挥手里的雪茄。“躲到瑟蒂斯里去了。”他说,从门廊里迈了出来。他戴着墨镜以防止被阳光刺到眼。“你好呀,亲爱的。”他对布丽姬特说,他已经不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了。“你们谁看到埃莉诺了吗?我在某个拐角处瞅见了一条粉裤子,但那似乎不是她的。” 
  “但我肯定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尼古拉斯说。 
  “粉色很衬她,是吧?”大卫对布丽姬特说,“跟她的眼睛很配。” 
  “来点茶吧?”尼古拉斯赶紧说。 
  布丽姬特倒了茶,与此同时大卫坐到了一堵矮墙边,离尼古拉斯几英尺远。他在墙上轻轻地磕了下雪茄,让烟灰落到脚边。这时,他注意到一队蚂蚁正顺着墙边爬进角落的巢里。 
  布丽姬特把茶端给两个男人,然后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卫将雪茄燃烧的那头靠近蚂蚁,在一定范围内从两个方向来回游移着。蚂蚁因为高温而扭动起来,然后掉到了露台地面上。有的在掉下去前翻了过来,小细腿无助地挥着以保护受伤的身体。 
  “你过的日子可真快活。”布丽姬特唱歌似地说道,一边陷进了一把深蓝色的帆布躺椅里。尼古拉斯翻了个白眼,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让她去拉家常。为了打破沉默,他告诉大卫自己前天去了乔纳森·克洛登的追悼会。 
  “你觉得自己现在是追悼会,还是婚礼去得多?”大卫问。 
  “我也收到一些婚礼邀请函,但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追悼会。” 
  “因为你不用带礼物?” 
  “那倒也帮了忙,不过主要是有头有脸的人死了以后,参加追悼会的宾客比较招人喜欢。” 
  “除非他的朋友们都死在他前头。” 
  “那个嘛,当然了,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尼古拉斯干脆地说。 
  “毁了整个派对。” 
  “就是。” 
  “恐怕我不怎么喜欢追悼会,”大卫说,又抽了一口雪茄。“不光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大部分人的一生中有什么好称赞的,更是因为葬礼跟追悼会的时间隔得实在太长了,结果这不仅不会让人想念自己的朋友,反倒证明了缺这个人也没什么。”大卫往雪茄里吹了口气,烟头亮了起来。鸦片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别人讲话一样。 
  “死人来死人去的,”他继续说了下去,“事实是,人们会忘了不来参加晚宴的客人。当然也有例外了——比如说,那些在晚宴中间就被遗忘了的客人。” 
  他用雪茄逮住了一只四处游荡的蚂蚁,它正顺着一条烧焦的线躲开上一次的火灾,“如果你真的想念某人,你最好做些你们两个都喜欢做的事,而不是站在通风良好的教堂里,穿着黑色大衣,唱赞美诗。除非有什么诡异的特殊情况。” 
  蚂蚁以惊人的速度爬开了,但在它就要抵达矮墙另一端时,大卫伸出胳膊,以外科医生的精准手法朝它轻轻按了下去。蚂蚁的皮肤被烫得起了水泡,死之前疯狂地扭了一阵子。 
  “人们只应该去他敌人的追悼会。是为了停战的机会,而不是为了自己活过他的满足感。宽恕太重要了,你不觉得吗?” 
  “天啊,当然了。”布丽姬特说,“尤其是让别人原谅你的时候。” 
  大卫朝她鼓励地笑了笑,直到他望见埃莉诺从门里走了出来。 
  “啊,埃莉诺,”尼古拉斯带着夸张地笑着说,“我们刚刚正说到乔纳森·克洛登的追悼会。” 
  “我猜这大概是一个时代的终点,”埃莉诺说。 
  “他是最后一个变装去参加伊夫林·沃派对的活人,”尼古拉斯说。“据说他穿女装比穿男装好看多了。他对一整代英国男人来说都是个榜样。这倒提醒我了,追悼会过后我遇到了一个非常讨人厌的印度人,他声称跟乔纳森在费拉角住之前拜访过你们。” 
  “那肯定是维杰,”埃莉诺说,“维克多把他带过来了。” 
  “就是他,”尼古拉斯点点头,“他似乎知道我要来这儿。倒挺了不起的,毕竟我之前从没见过他。” 
  “他拼了命地想跟上时事,”大卫解释道,“所以他了解别人的事比自己的事还清楚。” 
  埃莉诺坐到一把白色藤椅上,圆凳中间放了个褪了色的蓝垫子。她又站起来,把椅子往无花果树投下的阴影里拽过去。 
  “当心。”布丽姬特说,“你要踩到无花果啦。” 
  埃莉诺没回答。 
  “浪费它们真可惜,”布丽姬特无辜地说,俯身从地上捡起一颗。“这个看上去完美极了,”她把它举到嘴边,“果皮又紫又白,真够怪的。” 
  “就跟个有肺气肿的酒鬼一样。”大卫说,冲埃莉诺笑了笑。 
  布丽姬特张开嘴,把无花果塞了进去。就像她后来跟巴里描述的一样,她忽然感到从大卫那边传来的一阵“沉重的氛围”,“就跟他把拳头塞进我子宫里了一样”。布丽姬特咽下无花果,感到一阵想要逃离这把椅子,逃到离大卫更远的地方的强烈冲动。 
  她走到矮墙在花园高处的地方。为了解释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伸出胳膊,仿佛要揽住整个风景,然后说:“今天天真好。”没人回应。为了找个话茬,她扫视起四周,正看到花园远处有动静。一开始,她以为是什么动物蜷缩在梨树下面,他站起来才发现是个小孩。“那是你的儿子吗?”她问,“穿红裤子的那个。” 
  埃莉诺来到她身边。“对,那就是帕特里克。帕特里克!”她扯着嗓子喊道,“你想喝点茶吗,亲爱的?” 
  没有回应。“他大概听不到你。”布丽姬特说。 
  “他当然能,”大卫说,“他只是为了惹人烦。” 
  “也许是我们听不到他,”埃莉诺说,“帕特里克!”她又喊了一遍。“为什么不跟我们来喝点茶呢?” 
  “他在摇头,”布丽姬特说。 
  “他大概已经喝了两三遍茶了,”尼古拉斯说,“你知道他们这年纪是什么德行。” 
  “天啊,小孩子们太可爱了。”布丽姬特一边对埃莉诺微笑一边说。“埃莉诺,”她语气没变,仿佛她会因为觉得小孩子可爱而受到嘉奖,“能不能劳烦你告诉我住哪个房间?我想上去洗个澡,再收拾收拾行李。” 
  “没问题。跟我来。”埃莉诺说。 
  她带着布丽姬特进了房子里。 
  “你的女朋友很,怎么说呢,‘活泼’。”大卫说。 
  “哦,她还凑活。”尼古拉斯说。 
  “不用客气,她挺迷人的。我们要不要来杯真正的饮料?” 
  “好主意。” 
  “香槟?” 
  “完美。” 
  大卫去拿香槟,再回来的时候正撕着一个透明酒瓶瓶颈上裹的金色铅纸。 
  “水晶香槟。(译者注:法国一种十分昂贵的酒品牌)”尼古拉斯觉得有必要提一下。 
  “宁缺毋滥,只要最好。”大卫说。 
  “让我想起了查尔斯·保斯,”尼古拉斯说。“我们上星期还在惠尔顿喝这酒呢。我问他记不记得金特,就是乔纳森·克洛登那讨厌的书记员。结果查尔斯吼道——你知道他有多聋——‘书记员?鸭子,你是这个意思吧:招人厌的男鸭子!’所有人都回过头盯着我们看。” 
  “有查尔斯在,他们一定会回头看的,”大卫笑着说。典型的查尔斯会做的事,只有认识他的人才明白这有多好笑。 
  分配给布里吉特的房间里全是印花布,每面墙上都有着罗马遗迹的雕纹。床头柜上摆着本莫斯利夫人的《攀比人生》。布丽姬特把自己正读的《玩偶之谷》丢在上面,自己在窗边坐下来抽起了大麻。她注视着烟从纱窗细小的网洞中飘了出去。从下面传来了尼古拉斯喊的那句“招人厌的鸭子”。他们肯定又回忆在学校里的日子呢。男人永远都长不大。 
  布丽姬特把一只脚放到了窗台上。尽管再抽一口烟就要烧到手指头了,她还是把它拿在左手里。她把右手放进腿间,开始自慰。 
  “这倒说明只要你手边有黄油,当书记员没什么不好的。”尼古拉斯说。 
  大卫接过话茬。“人生就是如此,”他吟唱道,“做什么不重要,认识什么人才重要。” 
  两个男人因为这重要的格言竟在如此可笑的事情上展现出来而开怀大笑。 
  布丽姬特挪到床上,伸开四肢脸朝下趴在黄床罩上。当她闭上眼,继续自慰起来的时候,大卫从她的脑海里如静电般一闪而过。但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关于巴里那令人兴奋的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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